這場有報到攤,跟上一場時間太接近,新碼了篇萬字兔年短篇,乾脆把之前寫過的短篇重整一本
一共五篇短篇,試閱不太好放,就放五篇截閱
除了三更兔亂,另外四篇挺早以前寫的,可能跟現在這兩三年寫的感覺不太一樣
有重順了一遍,好久沒寫過三叔跟潘子,翻檔案看到覺得好懷念(?)
因為是短篇,順序可能有點打散,不是一路老夫老妻到底
老夫老妻版(三更兔亂)
還在曖昧期(冬謠、所謂的喜歡)
戳破窗戶紙(月醉)
戳窗後又被關上(尋蹤)
突然覺得還在曖昧期的時候還挺好吃的(?)
⋯⋯⋯⋯⋯⋯
《三更兔亂》
吳邪拿胖子沒法子,那玉雕又是消失在這群兔子堆裡,胖子沒把這事搞清楚,怕是會一路嘔到幹啥事都在想這問題。
「行吧,照你說的一人抱五隻,四叔兩隻交給你叼好。」吳邪除了懷裡抱著那隻,隨手撈起四隻白毛團。
三人一狗就這麼抱著一大團的毛絨絨回四合院去,好險這幾隻小東西不怕生,吳邪走到一半被積雪滑了腳,身子晃了下,懷裡這幾隻也沒太大的反應,耳朵抖了抖繼續窩在吳邪懷裡。
看這幾隻小東西怡然自得的模樣,吳邪輕笑了聲,「也太不怕生了。」
胖子在前頭走得搖晃晃,聽見吳邪這聲嘀咕也點頭附和,「脾氣也算挺好的,剛才邊走邊看這小耳朵在眼前晃,又粉又嫩的,我忍不住咬了一口,這傢伙才伸腿蹬了我一下。」
吳邪:「⋯⋯」
低頭看著懷裡粉嫩嫩的十隻耳朵,抿了抿嘴,心想這耳朵感覺是還挺好咬的,眼角餘光突然看到小滿哥用一種難不成你也想咬的震驚眼神看過來,吳邪連忙搖頭,表示自己一點都不想咬!不想,真的不想!
滿大爺這才蹦著靈快的四條腿向前跑,惹得胖子在後面邊跑邊喊作弊。
「年紀越大變得越愛吃醋了。」吳邪無奈的嘀咕了聲,低頭用下巴蹭了蹭那軟綿的毛感。
「嗯。」張起靈嘴角微勾,輕應合了聲。
吳邪本來還以為悶油瓶是同意的意思,又往前走了幾步,突然笑了一聲,轉身望著一直走在自個身後護著的人,「這位百歲老人家,您經驗老道啊。」
「你說的,年紀越大越愛吃醋。」張起靈雲淡風輕的應道,「你咬兔耳朵,我咬你。」
吳邪:「⋯⋯」
四叔你快回頭看看!你的侄婿學壞了!
《冬謠》
一踏出屋外,冷冽的寒風直接迎面撲來,這一凍,吳邪縮著脖子把外套領子拉得更高,攏著手朝著左右巷弄張望了一會,這條路上除了我們這一夥人之外,連個狗子也沒見著。
吳邪疑惑地嘀咕了聲,「小哥你跑那去了?」那小子該不會又悄悄走人了?
「上面。」
「哎?」吳邪隨著悶油瓶的出聲的位置望去,只見那小子就這麼站屋頂上。
吳邪有些傻眼的朝四周看了看,沒梯子,也沒可以踩的部份,他是怎麼上去的?
「你怎麼爬上去的?」
「撐著,跳上來。」
撐著?跳上去?
吳邪嘴角抽了抽,差不多也有兩層樓的高度,怎麼說得跟上樓梯一樣輕鬆
罷了,他是悶油瓶,就算是徒手爬到五層樓那也不算什麼。
「怎麼會想爬到屋頂上?外套也沒穿就跑出來,當心著涼,等我一下,我拿來給你。」
寒冬臘月天,人都要凍成個冰棍了,這渾小子只穿了一件薄長袖就跑去屋頂吹風,還真當自個鐵打的是吧。
「不用了,你要上來嗎?」
「上來?小哥你別開玩笑了,我這種爛身手哪爬得上去。」吳邪咧嘴一笑,擺擺手表示不可能。
悶油瓶眨了眨眼,手撐著一跳,下一瞬間人就站在吳邪面前。
吳邪睜大著眼,有些愣神的望著現在站在面前的人,這種跳法怎麼可能一點聲音都沒有,這小子真是屬貓的?
「手。」
「手?」
吳邪被他那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給震驚到,還轉不過來他說的手是什麼意思,兩隻手就被他抓了起來放到自個肩上。
「抓好。」
「噢。」
《月醉》
「三叔,這不是你一直很想要的玉雕嫦娥,哪買回來的?」
吳邪捧著那溫潤的白玉仔細看了看,層層堆疊的衣衫裙襬隨著風飛揚,的確把奔月的姿態表現的淋漓盡致,這模樣確屬上品,但這價錢恐怕也不太美麗。
「剛好有熟人要賣,但我遲了一步,買的人又是個什麼都不懂的闊大爺,什麼不多錢最多那種,我那朋友快心疼死了,所以就找我商量了一下,想來想去乾脆心一橫,就⋯那啥⋯咳⋯」
吳邪哪會不知道三叔的意思,瞭然地接口,「來個貍貓換太子?」
三叔要在別人眼皮下使這招,難怪要抓悶油瓶去幫忙。
「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,老子我可是很有良心了,換去的貍貓也是個好東西來著,只是玉石年代不同罷了。雕工費也是老子自掏腰包,而且放在他手裡也不會好好珍惜,他也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同,你知道那傢伙本來要把這嫦娥放在哪嗎?放在浴室!他娘的!后翌要是知道他老婆天天看個肥老頭洗澡,鐵定下凡來跟他拼命。」
吳邪聽罷只能搖頭笑了笑,小心地把這白玉嫦娥仔細包好,要是缺了一小角,不用等后翌殺過來,三叔立馬來拼命。
「時間差不多了,走走走,老子請客!今天非得喝到夠本,潘子不在你們三個一定要陪老子喝夠本!」吳三省一拍掌招呼著要走人。
「三爺英明!」
胖子一聽有酒喝,抱起兔子開心的揉不停,可憐了那兔子還是一臉無奈地任人左扭右扭。
「你們悠著點。」
吳邪望著眼前已經像是在發酒瘋的兩個人,頭不禁有點痛了起來。
《尋蹤》
吳邪很清楚卡在心上的那種感覺究竟是什麼,刻意不去想,但老天爺卻偏要你面對現實。
悶油瓶雖然是再度身不由己地埋葬了自己的記憶,連帶著跟自個的關係也一塊埋葬進去。
吳邪說不上看見那雙黑眸不帶任何感情,就像看陌生人般的眼神地望著你是怎樣的感覺。
吳邪太久沒看過這種眼神,那時候自個反而像傻了般愣在原地沒反應,反倒是胖子更加緊張。
失憶對他來說似乎一點也沒帶給他太大的困擾,除了跟我的關係又恢復剛認識那般,要不然還是一樣隨著我們倆四處跑。
但相對的也更加容易趁我們不注意的時候就溜去別的地方,每一次跟著胖子一路延著大街小巷邊喊邊找人。
從公園草叢找到樹上再繼續一路爬到屋頂上找,搞到周遭的人都以為我養了一隻愛離家出走,叫小哥的貓。
除了老是愛亂溜這點之外,這小子倒也沒什麼好挑剔,他一直都陪在孤立無援的自己身邊,從陌生到熟悉,就算一直是這種面無表情的冷淡樣,但還是一直都在身邊。
相處久了似乎有哪些地方已經悄悄脫了軌,就算有些逾越的事發生,隔天兩人還是都不說破,就當沒事一樣,除了胖子看出點端倪之外,就一直保持著這種關係。
「我們之後究竟會變得怎樣?」吳邪有些無奈地嘀咕了聲。
之後?因為這一閃而過的兩個字,讓自己頓時清醒了不少,吳邪不禁自嘲般地一笑。
我們還有之後可言嗎?不過失去才知道重要這點,倒是深刻體會到了。
吳邪現在只希望那隻貓別真的給我隨便跳上台車就這麼溜了,不然老子真的會直接拖著行李大江南北去找人!
《所謂的喜歡》
胖子想了想,王盟這話也沒錯,不解地問:「真要這麼說也說得過去,這話怎麼會讓你混亂?」
「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,既然都喜歡了,離愛上不也差不了多少?這樣一但喜歡上了,不也沒了退路?」吳邪垂著眼,無意識的捏著橘瓣要當作羽尖的位置。
「收點勁,翅膀歪了!你胖爺我雖然大勒勒慣了,見了大妹子也老是嘴上沒門說喜歡這個、喜歡那個,但要說愛上,又差了那麼點意思。你小子會覺得不對勁,也是正常,這兩種對你而言是一樣的,你跟小哥又是哪種?」
吳邪:「⋯⋯」
「你吱一聲啊,你倆那點貓膩老子我還看不明白?說說唄,哪種?」
「不知道,我腦子也亂了。」
吳邪推開胖子湊過來的大腦門,低頭繼續捏著橘子鳥。
「哎,你這孩子,喜歡就喜歡,愛就愛,這有啥好亂的?我倒是覺得你倆就差捅破這層窗戶紙了。記得上回他拉著你出坑沒?誰不拉就牽著你!怎麼不牽牽胖爺我呢?老子那時候的腰還抽了。」
吳邪沒好氣地應道:「牽了又怎麼樣,一爬上來人就沒了影,躲我呢這是?」
「哪這麼嚴重?小哥說不定有事呢,你也知道多少人請他出手,晚幾日就會出現了。」話才剛講完,王盟從簾子縫隙探了半顆腦袋說看見潘子跟小哥來了。
胖子壓低聲笑道:「你瞧,這不就出現了?大潘我搞定,你快把人拿下!」
「胡說什麼!」吳邪這下連白眼都懶得翻了,繼續捏著翅膀不去看胖子那副下流的賊樣。
潘子舉著手上的紙箱笑道:「小三爺,這箱橘子給你,正當季呢,死胖子你怎麼又跑這來了,這啥?橘子鳥?」
胖子看著桌上又多了幾顆橘色的鳥兒,滿意的點頭,「可愛唄,你家小三爺剝著剝著就把人家剝成這模樣,這麼一瞧還挺像鴿子的,湊一個連吧。大潘,我們家小哥呢?不是跟你一道來的?人呢?丟哪去了?」